郁良见状也下了车,伸手往皓月后臀拍了一下,朝王婶儿嬉笑道:“王婶儿,这地盘儿咋样,能生儿子不?”
“能生,能生,保准头胎就能生个带把儿滴。”
王婶儿话刚出口就咯咯地笑了起来,羞的皓月直跺脚。
郁良见差不多了,才跟王婶儿打听起了孙老六的事儿,一问才知道孙老六一大早就被讨债的拉去了村部,说要让村支书做出个交代才行。
情况紧急,郁良赶紧开车前往,并就势将皓月扔在了地头儿。
村里人解决事情方式粗鲁,难免打打吵吵,郁良不想让皓月接触这种场合,省的发生不测,何况皓月此来就是为了和乡亲们见个面,有王婶儿招待着,他更放心。
他顾不上和沿路的乡亲打招呼,一路踩着油门就窜进了村部大院,刚下车就见村支书孙茂才蹲在会议室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而会议室里已经大呼小叫的吵成了臭蛤蟆坑。
支书孙茂才见郁良下车,赶紧打招呼:“良子啊,你小子咋有空儿回来了,听说外边混得不错啊。”
“凑合,凑合。”郁良赶紧笑了笑,掏出烟递了过去,“茂才叔,屋里干啥呢,这么热闹。”
孙茂才将烟卷儿夹在耳朵上,接着就叹了口气道:“唉,老六出大事儿了,这不,让人家讨债的给堵门了,非要让咱村部做主儿,可良子你也知道,咱村部穷啊,拿他娘的什么做主儿。”
郁良闻言一愣,心说这事儿该找法院啊,找村部干嘛,难道这事儿还有什么蹊跷?
他随即追问道:“叔啊,讨债的是哪儿的,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咱村部闹腾?”
“唉,甭提了,人家上面有人。而且那管事儿的你也知道,就是北店儿的那个刘传军,咱也惹不起啊。”孙茂才一口啐出个烟梗儿,满脸怨气的骂着。
郁良一听才明白,原来这讨债的是个硬茬儿,明摆着是想黑白两道儿全吃。
那北店儿的刘传军是远近闻名的坐地虎,这几年在县城里搞拆迁,打家劫舍地挣了不少脏钱,仗着县里有关系,犯了不少事儿,最后却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