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守卫撇嘴一笑,随即从兜里掏出个平板电脑,随手划了一下屏幕,紧接着说道:“郁良,冀北人士,今年二十五岁……”
将郁良的出身读了一遍之后,守卫紧接着就脸色一沉道:“今晚我云沁邀请的都是上层人士,非富即贵,就你这种无字无凭的平民,哪儿有资格和这些达官贵人们共处一室?”
羞辱,这是摆明了的羞辱。
而且这守卫生怕事儿小,说完之后又扯着嗓子朝来赴宴的众人喊道:“大家说是不是,就这种无所作为的瘪三还想进咱们的宴会,岂不污了诸位的身份?!”
果然,这招儿足够毒辣。
经这么一说,前来赴宴的众人,哪个又肯承认自己是平民,又有哪个肯站出来替郁良说话,稳重的自然避之不及,而有些爱慕虚荣的则直接出声应和起来。
“哼,就是,来的时候也不打听下,这云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是啊,识趣的话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省的在这儿丢人。”
“唉,小伙子啊,赶紧走吧,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
人云亦云,人言可畏!
瞅着众人的嘴脸,郁良又一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但此时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铲车司机,短短几个月便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就眼前这微不足道的羞辱来说,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
依旧风轻云淡,依旧气定神闲。
而且,他还有心情环顾四周,却看见邵迪那小丫头正在门里急得连连跺脚,一个劲儿拉扯曾老的胳膊,似是在央求曾老为他出面,而反观曾老,虽然在摇头拒绝,但脸上却是不温不怒,尤其是那一双深沉的眼神,似乎是想看着郁良如何解开眼前的困局。
好你个曾老头儿,怕是早有预谋吧。
郁良心中已然明了,不由呵呵一笑,心说幸亏还有预备方案,不然还真的会在此吃了瘪。
他当即掏出了手机,但还没等拨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程皓月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