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心情挂了薄劲的电话。
她不清楚这算不算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吵架。
应该算吧。
毕竟她现在心情很闷,像压块大石头一般,说不上来的憋屈。
明明就是一个客户,怎么能扯出经济独 立,怎么能扯出附属品这种鸟词。
怎么能让薄劲伤心呢。
他明明对她这么好。
好到袁满但凡坚持自我一些,都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那是自我啊,如果自我都丢了,该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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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
刚参加完一个比较私 密的酒会,向成赞在四个黑衣保镖的陪同下,向酒店大厅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向先生。”
向成赞身形一怔,拧着眉转身,看到酒店门口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身穿白衣黑裤,绑着高高马尾的女孩。
女孩身形消瘦,在霓光闪烁人来人往的街头,却异常显眼。
袁满女孩想要站起来,奈何蹲坐时间有些久,双腿有些发麻。
她低头龇着牙狠狠揉 捏着小腿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军靴,卡其色军装裤包裹着的两条长腿强劲有力。
袁满抬起头,赫然对上男人粗犷流畅的下颌,右脸庞靠近下巴处那道疤痕清晰可见。
刀伤。
此刻男人锐利的眉锋皱成川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晕染着不悦和狠厉。
他绷着脸上下打量袁满数秒,沉声问:“万山的,一直没离开?”
听着向成赞冷冷的语调,袁满心底有些打颤,她突然觉得薄劲的话是对的。
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奈何…
死马当活马医。
直起身,袁满表情有些悻悻:“不好意思啊,向先生,坐的时间长,腿麻了。”
向成赞心底微动,脸上却带着不屑:“怎么?守株待兔上瘾了,早上等我,晚上等我,要不要请你到我房间,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