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慕云溪向姜毅和小叶她们发了拜年短信，姜毅那边几乎是秒回，“我这两天一直做噩梦，总是梦到顾总，我觉得我被他吓着了。”

“你都离职了，还怕他？！”

“心里阴影，就算离职也怕，对了，你想不想搞钱？我这几天寻思着，我俩都没工作了，要不，咱们弄个小作坊，你调香，我制香。”

慕云溪当然想搞钱，她现在没工作了，研究生的花销又大，万一，她姐姐那边再出点什么事，就更麻烦了。

可是，她和顾辞北签了竞业协议，要是被顾辞北知道就要赔五千万！

就算卖了她，也没有五千万，她只能忍痛拒绝。

天色渐晚，外面在放烟花，慕云溪也没出去，只是隔着窗户，看那一抹抹转瞬即逝的绚丽。

就好像她和墨凌云一样，幸好，她将号码删了，要不然这个时候，她肯定会给他打电话。

大概是心意相通吧，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还是那个号码，沪城的。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忍不住接了。

那边没有声音，她顿了顿，道：“凌云，对不起。”

好一会，那边才道：“云溪，我只想问一句，你和顾辞北的事情是真的吗？”

他果然知道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不联系她的。

慕云溪握紧手机，眼角微湿，好一会才哽咽道：“是的，对不起。”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久到慕云溪以为他挂断了，她又道，“凌云，对不起。”

墨凌云艰涩出声，“好，我知道了，打扰了。”

那边挂了电话，慕云溪盯着手机，又看向窗外明灭的烟火，这一次，他们是真的灭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纵然心里翻江倒海，她依然能做到面无表情，因为习惯了，习惯了她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个……

不过，她还有希望，她的希望就是蔡熙敏，希望她能拿下顾辞北。

她看向窗外，烟花再灿烂也有熄灭的时候，顾辞北和蔡熙敏也总归会回来，总归要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顾晓晴的声音，“熙敏姐姐，你的房间在楼上。”

片刻，她又道：“我哥哥也在楼上。”

然后，她就听到高跟鞋上楼的声音，“这花真香，楼上卧室也有一大束，云溪送的。”

“哼，她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熙敏姐，以后别要她的东西，她没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