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在意那些名分虚位，高兴也是真心实意因为人。

然后她摸王曦月的肚子：“就要过年了，怎么还不生呢。”

王曦月拍开她的手：“之前还说最好到一二月里生产呢，现下又来问我怎么还不生？我也想寒冬腊月多遭罪，能拖到二月最好不过，但恐怕不行……”她低声告诉许宝妆，“这两天不大舒服，昨儿早上还发作一回，像是发动了要生，惊的母亲也要拿表兄的名帖去请御医，结果又没事。”

许宝妆还想摸，被她捏着手腕阻止，就盯着那圆滚滚的肚子看：“你怕不怕啊？”

先前是怕过的。

但真到了临盆之期，反而不怕了。

人家讲为母则刚，从前王曦月不懂，现在倒有些参悟了。

她摇头：“我自己的孩子，怕什么。”

许宝妆咂舌，丧气的话她不敢说，只是说：“我之前跟我阿娘说，等你生产，我想来侯府陪着，被她给骂了。”

这人……

王曦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家里难道没有长辈姊妹？谁家妇人生产要把闺阁中的朋友请到府上来坐镇的？何况你还是个没出嫁的女郎，不怪国公夫人要骂你！”

“你真是没有良心，我还不是担心你，想陪着你。”许宝妆哼她，“产房我肯定进不去，又不是傻子，难道横冲直撞往产房冲？就在院子里守着呀，主要是等你平安生产了，我还想抢着看看小娃娃呢！你这么好看，裴善初生的也不俗，你们两个的孩子，应该很好看！”

她对一切都好奇，永远保持着新鲜感。

王曦月失笑摇头：“那你快去求了国公夫人吧，说不准就在这几日，也许年前就生了也未可知，没多少日子了，你求不下来，我这肚子可不等你。”

许宝妆知道她是揶揄打趣，又撇嘴：“你等着吧，反正我要先看你的孩子！我还等着给他做干娘呢，当然要比外面的人都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