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是个最懂事的女孩儿人,被国公夫人搂着,也不好挣脱出来。
难得许宝妆有眼力见,这会儿替她解起围:“阿娘说这话,叫她浑身都不自在,当着这么些长辈,突然夸人做什么呀。”
她一面说,上了手就要去把申令虞从国公夫人怀里拉出来。
国公夫人抱着人不撒手,反手又在许宝妆手背上轻拍了下:“要你多嘴,阿虞是好,还不许我夸她?”
武安侯夫人抢过话来:“是这话呢,前些日子我还听我们三娘说起来,说申娘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她话音稍顿,诶了声,转而去问申令虞:“三娘得了个荷包,宝贝的什么似的,我看过,针脚细密,做工好的不得了,她说是申娘子送她的,女红真是好。”
申令虞连耳尖都在泛红。
正说话的工夫,外头来人回话说新妇迎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了府门。
才算是彻底把申令虞解脱出来。
照说是该一同去观礼的,只是王曦月想着方才尴尬,索性回禀了国公夫人,叫小丫头领了她们两个先去等着裴清如。
拜堂入洞房也闹了许久,两个姑娘是在厢房里等着的,直到人尽数散去,才往喜房寻裴清如去。
这会儿喜房无人,只有跟来的陪嫁贴身伺候,裴清如才得了一时松快。
见两个妹妹来,笑着叫她们:“我这儿可没有吃的,你们两个不到前头席面上去吃东西,一会儿肚子饿了,我可不管。”
“我们不去,原就是来陪表姐的。”王曦月也不往床上坐,拉着申令虞在圆桌旁边坐下。
没多会儿工夫有国公府当差的妈妈送了吃食来:“这是世子早就吩咐下来的,一早在后厨上热着,怕世子妃饿坏了,叫送过来先给您垫垫肚子。”
她放了东西就走,王曦月看了两眼,都是素日里裴清如爱吃的糕点和精致小菜。
她才要打趣两句,裴清如早有察觉,诶的一声:“若是要揶揄我,可把你赶出去了。”
王曦月才收了声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