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琪死了。
死在徐氏家庙里。
这事儿说起来古怪得很。
他是夜间突发暴病,不治身亡。
等到消息送回凤阳城中,徐家人接到消息,当下便乱成了一团。
第二日一早消息传开,王曦月听说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那样年轻,竟有隐疾吗?”
许宝妆连连摇头说不知道,拉着她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伯爵府现在不依不饶,正准备要请了刑部的仵作验尸去呢。”
既然要验尸,那就是心存疑虑了。
毕竟送走的时候人确实还是健健康康的,那是他们自己家的家庙宗祠,伺候的人也不会苛待,最多也就是日子过的清苦些,比不上在伯爵府里的吃穿用度,但也还不至于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身染暴病就染上了,甚至到了不治身亡的地步。
别说徐家人,就算是王曦月,乍然听来也觉得此事蹊跷又古怪。
可验尸……
那头朱静怡拿手指抵在唇边,虚掩了下:“真是口上无遮拦,这话说来不觉得晦气,别再吓着她。”
她一向拿王曦月当琉璃美人灯看的。
王曦月却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风声啊?”
“说是得罪了人,叫人家给杀了泄恨的。”
许宝妆一面说,一面还同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出来。
她吐舌扮鬼脸:“他那样的人,谁说得好有多少仇家呢?况且从上次的事情后……”
朱静怡瞪了她一眼,她讪讪的收住,王曦月自己反而不放在心上,淡淡一声说没事:“说来也是了,住在徐家家庙里,外头的人轻易虽不得进,但也不是像伯爵府那样有如铜墙铁壁。
他从前混账事情没少做,伤天害理的更有,人家怀恨在心,不知忍了多少年,才有了如今这样天大的好机会。
真要说是寻机报仇,也确实不是没可能。”
她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口,朱静怡才松下一口气,想来那事儿过去数日,又有了这么多的新鲜事情,她的确没有很放在心上。
这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