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钧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说。

“……我爱你。”

话语声不大，却是格外滚烫，好像是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之给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叶熙宁几乎是怀疑自己给幻听了。

“我说，叶熙宁，我爱你，我喜欢你，心悦你。”

“不是亲情之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从前便喜欢，如今更甚。”

“我……”

顾沉钧有些艰难地将那些字句吐出来，他似乎是想要说更多，却又是怕将叶熙宁给吓跑，因此说得很是顾忌。

叶熙宁终于鼓足了勇气回头看他。

但见顾沉钧昔日白皙俊美的脸孔涨得有些通红，烛光明灭地映照在那一张动人的脸孔上，美得简直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再如往日那样的深沉，此刻就好像是拨开了云雾一般，露出一片动人至极的星海。

他的眼睛在发光，瞳孔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

顾沉钧薄唇微颤：“我不该这样说的，我应该将我的心意深藏。”

“可我有许久，太久都没有见你了，你今日又是去参加了三皇子的选妃宴，我……”

顾沉钧话语甚至是有些不着条理，这个惯来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大奸臣，此刻面对她，竟然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