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鸡飞狗跳,佣人和管家瑟瑟发抖,不敢吭声,一时间,只有林悠悠的哭闹声不绝于耳。
她仿佛被沈禾羞辱了一般,气出了满脸泪水,同时义愤填膺地收拾行李,向林父林母道别:“对不起,这么多年麻烦你们了,既然妹妹不喜欢,那我以后不住这个家就是了。”
然后拖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不等林悠悠走出房门,她杂乱的行李箱就被林父一把夺过。
“这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爸爸,我也不想走的,可我不能影响你们和亲生女儿的感情。”她看着一言不发,隐忍怒火的林父,深谙拱火之道。
她从小在林父手底下生活这么久,对林父的大男子主义再了解不过,很清楚要怎么对付他。
只要自己表现出弱势乖巧,柔顺的性格,以林父的性子,哪怕是内心能猜到自己和沈禾的矛盾,也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而向着他,而不是向着沈禾。
这一点,林悠悠自认为胜过沈禾很多。
她昨晚见到沈禾的第一眼就开始试探,很快就得出沈禾是不服输的性格,打的就是用沈禾的性格来对付她自己的主意。
果不其然,事情的发展也如林悠悠所愿。
“谁也不准走!”林父一改昨天面对沈禾时的淡然,躲过林悠悠的行李箱放在一旁,对沈禾训斥道:
“悠悠虽然是你的姐姐,但也就大你两天,她从小被我们娇养惯了,又不是像你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为人难免不够圆滑,你让让她怎么了?”
理直气壮的一番话险些将沈禾气笑。
“我从小走丢到成为我的错了?我经历过的苦日子也成为我必须谦让别人的理由了?”
她不可思议,简直不明白林父这么大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瞠目结舌的反问两声后也不指望林父能回答出什么,干脆转身离开。
“我并不认为我从小过过苦日子是见不得光的事,但也不认为这是你们理直气壮要求我退让的理由,既然我们聊不来,那就暂时不需要住在一起。”
她已经将话说得足够给二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