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君腰部左边地板上那个用血涂抹成的圆形印记呢?”
“那也是偶然形成的吧。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挣扎扭动身体,沾血的手指就在地板上留下了痕迹。”
“那日下君提到的那些插在后院里的木棒呢?”
“嗯,该怎么说呢。如果硬要把这点和上田被杀联系起来,我认为这个凶手一定在精神方面有问题。比如他会在杀人之前,或者行凶时,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就像以前的人出远门之前一定要去神社拜拜,为的是保佑一路平安。这种例子很多啊,比如有个闯空门的小偷,作案时一定要在头上套上女用的长筒丝袜。那小偷说套着丝袜作案就一定能顺利得手,对他来说,丝袜就是护身符。我想那木棒就是类似丝袜的东西。”
“哦,那窥视相仓小姐房间,脸上有伤疤的男人又是……”
“这个嘛……首先我们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家里以及周边地区的确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其后我们又对近郊的村子进行了调查,但村民都众口一词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所以……”
“所以您认为那是相仓小姐在做梦?但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那个叫声,雪地上消失的足迹……嗯,我认为案情不会如此单纯。凶手的动机找到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就算我们锁定了馆内的某人,在严刑逼供下他终于承认行凶——当然我这只是个假设,战后的警察可温和多了——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能确定他的作案动机。就我看,馆内所有的人都没有杀人动机,这也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我已经拜托樱田门方面加紧调查了,相信一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也希望如此。对了,牛越先生,您当警察也有很多年了吧?”
“是干了二十年的老骨头了。”
“听说像您这样的专家,在判断凶手上有种直觉,那么在这次事件中,您的直觉又告诉您什么呢?”
“很遗憾目前还没有,但我想凶手应该是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嗯,我睡在这里真的可以吗?”
“当然,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那我去和尾崎打声招呼,他应该还没锁门,在等我回去,我去去就来。”
“啊,不用那么麻烦了,按下这个按钮,大厅和早川夫妇房间里的电铃都会响,让千贺子帮您转达吧。稍等一下,她马上就过来。”
过了一会儿,早川千贺子掸着头上的雪花出现了。幸三郎吩咐她告诉十五号室的尾崎先生,牛越先生今晚要住在这里,他顺便还询问了一下大厅的情况,千贺子回答说大家还在。幸三郎让她再过三十分钟就可以回房休息了。牛越无意中瞟了一眼房里的时钟,现在是十点四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