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今天,怪不得旁人!但凡她能适可而止,不让张宇去杀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用几十年心血,建立的安氏集团,不能就这样毁了!”
谢梅给了安伯远一巴掌,痛心疾首说,“你是能长生不老,还是能长命百岁!你打拼的一切,等你死了,不都是然然的?”
“你毁了然然,纵使你有金山银山,谁来继承?”
“我还有一个儿子!”安伯远怒声说,“我就算死!也要身后留名!让人说我是老安总,而不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让人耻笑!”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你以为,楚黎川是什么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你以为你针对楚家做的那些事,楚黎川不记仇?会因为你交出然然便手下留情?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走火入魔?”
接着,谢梅又道,“就你那个儿子,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晓得!你还想指望他!”
谢梅深吸一口气,憎恨地瞪着安伯远,“他在失踪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我告诉他了,姓白,名韵秋!”
安伯远彻底不能淡定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脸色铁青质问,“你为什么告诉他!你安了什么心?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谢梅冷笑一声,“我和你白手起家,共同创业,安氏集团也有我一份!既然你不答应和我离婚,分割财产,那么我们便不离婚!从今天开始,安氏集团我来接管!你只管躺在床上好好养病!”
“谢梅,你敢!”
谢梅没有理会安伯远的怒吼,摔门而去,站在走廊里,调整好一会情绪,去了恩宁的病房。
谢梅也不是什么善类,当初为了嫁给长相出众,出类拔萃的安伯远,也耍了一些手段。
不然以安伯远对白韵秋生米煮成熟饭的攻势,他早和白韵秋在一起了。
这也是,谢梅这些年能容忍安伯远将安俊抱回家里养的原因。
恩宁自是没想到,安然的母亲会来找自己。
也不明白,谢梅看见她好一阵出神,说的那句“长得真像”是什么意思。
顾若妍担心谢梅刺激到恩宁,拦在恩宁面前,让谢梅出去。
“这里不欢迎安家的人。”
谢梅也不气恼,平声静气说,“我是来道歉的。”
“我们不接受你们家的道歉!”顾若妍做了个请的手势,谢梅非但没走,还坐在了沙发上。
贵妇的姿态,优雅而高贵。
恩宁躺在病床上,看都没看谢梅,静静翻看手里的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