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惠倒是愣了一下,这丫头这么多年从来没跟她顶过嘴。
可她更不能跟孩子说自己以为会生的是个男孩,因为这种先天性遗传的可能性虽然只占比一部分,但是,绝对不会遗传给男孩。
回过神来的谢敏惠这才清醒:“好啊,你如今胆子也大了,那行,以后,我不管你了。”
说着,谢敏惠想起这些年来为她操的心,瞬间感觉喂了狗,掏出玉佩使劲甩出去:
“嫁不出去也不要怪我。”
说完,谢敏惠进了厨房。
没想到那雪看都没看玉佩被扔出去的方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五味杂陈的望着母亲没入厨房的背影,很快,等被打开,她开始生火做饭的背影在窗棂里来回的晃动。
院墙外的罗优优一直没走,耳朵里一直听着惠姨的谩骂,从她发现在厨房做了吃的到玉佩从院墙飞出来的那一刻,罗优优百感交集。
接着地上还没融化的雪光返照,罗优优弯腰捡起来一看,这不正是那雪的玉佩吗?
罗优优好生收藏好,说不定,这位褚家的公子哥以为留洋海外过,对世俗的理解别具一格也说不定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惠姨在继续骂人,罗优优这才小心翼翼的顺着巷口朝大街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
那雪本不想接的,但是,厨房里的谢敏惠本来就在气头上:
“聋了?没听到电话响了吗?”
那雪这才擦了擦鼻涕转身进了正屋,抓起堂屋桌子上的电话:
“喂,请问找谁?”
一听到对方是优优姐,那雪的眼里突然有了光,赶忙跑到自己卧室用分机电话聊了起来。
一边聊,一边偷偷的抹眼泪:“没事,我妈也是为了我好。”
罗优优其实都听到了,全程那雪都没说话,直到提到了她的妹妹才说了那么一句话。
罗优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单纯的胖丫头:
“要不你说说你妹妹身上脸上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记号,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虽然,罗优优明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根本没几个人脉,但是她可以找派出所,想想那雪,可能很多年也出不了几次门,对外头的世界也和一个从乡下刚进城的土包子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可以安慰一下她。
“真的?”那雪果然来精神了,特地往外看了看,听到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声,这才放心的说道:
“我小妹妹手背上有一块红色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