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只有欢喜,因为她以为是要转让给她儿子时玠,心想还是等老爷子签完字再进去,省的打扰了他。
哪曾想听到老爷子竟然说是转让给时璟的。
这她哪里还坐得住,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手中还端着汤碗,就那么站在门口,开口便是质问。
她是真的觉得老爷子偏心,这不明摆着是要时璟掌管时氏吗?
书房中只有时老爷子和福伯,福伯先开了口,声音不算恭敬但也算不上无理,“夫人先出去吧,老爷子事还没办完。”
开口便是要将她请出去,庄玉兰这哪里受得了。
“出去?可以,但是股份不能给时璟。”她被气昏了头,要是在平常,她可不敢这么跟时老爷子说话。
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时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像是能穿透人心,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开口便也只有两个字,“出去!”
庄玉兰心中虽然怕,但还是不愿让步,她怎么能让老爷子当着自己的面把股份全给时璟,这种事她肯定是要阻止。
“我的东西,我想给谁便给谁,你出去!”老爷子话说得不再留情,一生都是他命令别人,还从未有人这么命令他,声音也带了怒意。
可是庄玉兰哪肯,说不过便搬出已经死去的老公,“爸,我们孤儿寡母的,您当真是不留情,要是凡舟知道我们母子的境地,一定是伤心的,可怜他走得早。”
原本老爷子脸上只是严肃没有什么表情,现在却是带了厌恶和怒意,随手抓过桌子上的笔朝她扔了过去,“滚出去!”
可能是提及已经死去的丈夫,庄玉兰竟像是真的难过了,用手擦着眼泪,口中的指责之意更甚,“当年你便偏向大哥,如今大哥没了,你还是偏向时璟,我们就这么不入您的眼吗?凡舟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可那又怎么样,大哥已经死了,您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们呢,明明时玠和时璟都没有父亲,您为什么偏向他,只因为他还有母亲吗?”
她丝毫不顾老爷子黑沉下来的脸色,只自顾自地说着,坐视就要往墙上撞去,“那我也死了好了——”
老爷子被她气得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口中说着家门不幸。
福伯总不能真看着她往墙上撞,想要伸手去拉她,庄玉兰挣扎,像是一个疯子,手中的碗早已经落地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