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渐大,雨雾朦胧。
沈弗寒一直闭着眼睛,维持着抱墓碑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大雨将他的身体浇了个透彻,远远望去,好似只是一件不小心飘到墓碑上的蓑衣。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驻,他亦起身。
“阿月,改日我再来看你和昭昭。”
他摇摇晃晃地朝着景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侯府,他将身上的雨水擦干净,又换了身衣裳,去书房处理公务。
沈弗寒静静地凝视片刻,他认真专注的脸上很快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他闭目休息了片刻,继续伏案,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书案上。
许是声音有些大,凌鹤很快便提着剑闯了进来。
见不是刺客,而是侯爷晕倒了,他松了口气,沉着地吩咐侍卫将侯爷抬回卧房。
沈弗寒暗想,凌鹤如此从容,想来此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他跟着他们回房,萧溯夜很快前来诊治,煎了药喂沈弗寒服下。
又叮嘱道:“侯爷淋了雨,风寒症状太重,这几日应该好好歇息,万万不可继续处理公务,不然便会加重病情。”
凌鹤面露迟疑之色,将他送走之后,派人将沈弗念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