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祭奠,沉默着开始,沉默着结束。
温嘉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墓碑,这才离开。
再次沉默了一路,到了分别的时候。
蓉娘红着眼眶笑道:“月儿,那我们便先走了。”
宋昂擦了擦眼睛,道:“我们一定尽快回京。”
温嘉月点点头:“舅舅舅母一路平安,路上千万要小心些。”
“放心吧,”蓉娘神色轻松,“走了这么多年镖,我们有分寸,这次也是正经差事,不危险。”
“走了!”
两人很快潇洒离去。
温嘉月也回了府,跟留在侯府准备科考的表哥说了几句话,各自散去。
回到房中,沈弗寒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温嘉月小声说道:“还没到晚上呢。”
“我知道,”沈弗寒将她拉到榻上坐下,“我先将我的事告诉你。”
早一刻晚一刻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需要纠结的人是温嘉月。
所以他可以等到晚上再听她的答案,但是现在有时间,他必须要说。
“还记得我曾做过的那个梦吗?”沈弗寒道,“你的那幅画像。”
温嘉月轻轻点头,心里有了猜测,难道沈弗寒后来又做梦了?
果然,沈弗寒道:“我摸出了规律,每年的正月、四月、八月和十一月,独自就寝时,我都会做一场梦。”
时隔这么久,他肯定做过不下四次了,温嘉月连忙问:“都梦到什么了?”
“第一个梦是你的画像,第二个梦是耀儿改姓,第三个是我告老还乡,第四个是给耀儿写信,让他继承侯府,第五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梦到我去见耀儿,准备让他继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