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还想到一件事。

他想到那晚温嘉月不想让他看画作,百般推诿。

现在想来,便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裴怀谨的题字。

那时她一定抱着侥幸,觉得他不会察觉。

而她不让他看的那些画,又有多少题字出自裴怀谨之手?

又或许,还有几幅画是他们一同所作。

只是想一想,沈弗寒便觉得自己要疯掉。

当时他竟然真的以为,她只是觉得自己画技一般,所以不敢给他看。

沈弗寒徐徐展开手心里攥紧的纸条,神色平静地撕成碎片。

他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久久地凝视着。

再回过神时,画作与题字已经一分为二。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的,只知道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巨大的恐慌吞噬了他。

这幅缺少题字的画作,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而所有的事态,在他有意的改变下,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别的几乎都在延续着梦里的发展。

再这样下去……

沈弗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有些不敢深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温嘉月还活得好好的,那就证明还有补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