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见字如晤。
小景缠我太紧,明日恐不能单独见面,是以提前写下这封信,借机转交于你。
我是齐国公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自幼体弱,有大师声称需远离齐国公府,才能有一份生机。
是以父亲狠心将我抱出去,为了宽慰不知情的母亲,另找了一个与我相似的孩子代替我。
二弟对我的不喜也由此而来,他早已记事,我不是他记忆里的兄长。
在温府隔壁待到十岁,我病情好转,回国公府两年,再次性命垂危。
父亲没再对长安众人隐瞒此事,将我送往柳州,一待便是九年。
我曾以为还会回到你身边,未曾想过,弹指间十一年未见。
不过,还能见你一面,我已心满意足。
上次见面,谈及景安侯,你言语之间多有顾虑迟疑,我放心不下。
既然你没有兄长,我便做你的兄长。
若景安侯待你不好,我会替你撑腰。
月儿,私下不要将我当成齐国公世子,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蜻蜓哥哥,和幼时一样。
蜻蜓哥哥
温嘉月的视线从最后一个字上移开,早已泪盈于睫。
久违的暖意充斥心间,让她的心也变得热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