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夫人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给她喝几年前的陈茶,给沈弗寒喝的恨不得是清晨才采下来的、最嫩的茶。

她次次都忍让,这次却不准备忍了,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温嘉月直接将杯盏推到沈弗寒那边,笑盈盈道:“侯爷尝尝,祖母这边的茶叶甚好,有种岁月的味道。”

方才还颐指气使的老夫人顿时有点慌了,起身道:“弗寒也有,让他自己喝。”

孙子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若是让他知晓她区别对待,肯定得好几日不来跟她请安!

温嘉月定定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沈弗寒会不会喝,但是他今日这么好说话,她就想再信他一回。

沈弗寒的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端起温嘉月那杯。

老夫人见状,六神无主地看了眼心腹赵嬷嬷,赵嬷嬷指指心口处。

她顿时心领神会,捂着心口喘气。

“哎哟……哎哟……”老夫人呼吸急促,“我、我不行了……”

温嘉月抿紧了唇,又来这招。

但她不可能当面揭穿,就算找来府医也没用,老夫人说心悸便是心悸,谁敢反驳一句?

沈弗寒顿了顿,放下茶盏,走到老夫人身边。

“祖母可还好?”

老夫人看了眼茶盏的位置,决定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