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拉着江晚意就离开了。

五块钱，很不少了，让一次车而已。

不多时，肖明远拉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上坐着一个醉意凌然的中年男人，蓝色中山装，胸前插钢笔，袖子打补丁，实在让人想不到，他居然是个大干部。

走到胡同口，这里另外停着一辆车。

姜云霆扶着江晚意上车，那车夫一句话没有问，把车拉起来就跑。

江晚意也没有问，我们去哪？

她看着姜云霆，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身在局中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小江江，这么乖哈。”姜云霆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看着前方，一直不作声了。

车子大概是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才渐渐停下。

一扉院门开了，露出肖明远，姜云霆两人下车，三人关了院门进屋。

这里只有一间偏屋，没有通电，肖明远拧开了电筒，在这种奇怪的光下，人都显得阴森森的。

隔壁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也有一个醉生梦死的男人在骂人：“你是不是个死人，倒杯水都这么慢！”

江晚意听那声音，就有点惊讶，刚才等车的几分钟内，她是听过那位姜主任说话的，带着一点上海的腔调，类似于上海普通话，和周围那些纯北方的腔差很多，一耳辨音。

姜主任，姜 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