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初裴光霁要将女儿的牌位放入裴家祠堂,裴家的几个叔伯长辈还强烈表达了反对意见。

出嫁女的牌位,怎么能放在裴家的祠堂呢!

他们裴家,可是太原裴氏分出来的!

气得裴光霁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和自己的叔伯们吵架:

“鬼的太原裴氏!那是我爹和我爷爷为了生意好做编出来糊弄人的!咱们裴家在太爷爷那辈!还搁土里种地呢!”

他吵的儒雅气度不在,把几个老头气得恨不得当场厥过去。

但最终,还是曹白梅拿他们这一支出族威胁,才算让那些反对意见消停了一阵。

马勇也回来过一次,他就很光棍:我们马家也没祠堂来放宁安啊。

他发声之后,这些被压下去但还吵吵嚷嚷的意见便安静了。

等马校尉就在隔壁州带兵负责驻军时,这些声音就风儿一般的消失了,仿佛从来没人提出过意见。

曹白梅从那时候便更确定了,当一个人手中有了权力的时候,什么规矩体统,全都要往后退。

因此哪怕她现在这么大年纪了,也并没有完全放手家中的事,家里的财产地契房契各类商铺,还是握在她的手里。

底下的儿孙们再怎么顽劣,在她这个当家人面前,却个顶个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