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广陵王不禁提高了音量:“她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知书达理的姑娘,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和未来,痴痴傻傻地等了迟儿足足五年啊!”
“难道迟儿不应该对她负起责任来吗?”
话音落下,广陵王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内心翻涌的波澜。
他那双素来严肃的眼眸此刻紧紧地锁定在季白身上,满含着劝解之意,缓缓开口道:“男人在世,行事最为重要的便是要有担当,为父当年一直这般教导你的!”
广陵王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与无奈,继续说道:“而今,你那表妹为了你,不惜舍弃自己的名声,苦苦守候至今,你说说看,你难道真的不该迎娶她过门吗?”
“这不仅对恢复记忆有好处,甚至还成全你们二人的美名。”
话至此处,广陵王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牢牢握住季白的双臂,一脸郑重其事且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向来都是最听我这个父亲的话了。待到他日 你恢复了记忆,回想起今日忤逆我的这一幕,定然会追悔莫及的。”
说着,他还用余光瞥向了一旁的季挽歌:“姑娘,你要是识相的就放手吧,本王可以让迟儿给你妾氏的名分,你只要安分守己我们都不会太为难你。”
榕月抿着唇瓣,听见广陵王如此为她做主,她松了口气,同时也善解人意的说道:“只要表哥心里有我,我不介意他有几个女人。”
两个人在这里如此咄咄逼人,季挽歌明显的察觉到了季白的不悦。
她伸出手半握住季白的手腕,旋即偏头用冷冷的目光扫视着这两人。
一个是季白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说自己痴心于季白的表妹。
“你们真的爱他吗?”季挽歌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要穿透两人的心。
她站得笔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两人,毫不退缩地陈述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如果你们真的是想他好,为何从不关心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一味地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季挽歌的话语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