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满意。
后知后觉,自己对祁长瑾思念得有些过分,脸颊蓦地涨得通红。
……
午时前后,程二带着吴铁山回来。
吴铁山不识字,承诺书是由县衙里的祁长瑾代写,再由吴铁山本人画押。
纸张上,还印着陶高山作为见证人的私人印章。
程二路途奔波,累得连灌两碗井水。
交着差,“祁少夫人,这承诺书一式两份,还一份在陶大人手里保管着。”
“现在过了明路,今日之后,吴铁山夫妇就再也不能入村了!”
云皎月看过承诺书后,点了点头。
她说话算数,而后叫了李祥子父子,还有吴婶子一道来。
拿出两张药方,“这是化腐生肌丹的药方。你们一家一份。”
考虑到吴铁山是个极重利益得失的人。
怕人不愿意多花钱,会偷工减料少买药,影响病情。
身为大夫,只能特地提醒,“老烂腿,是气血瘀滞,脉道不通所致。”
“我开了红参丹、银朱各三钱,轻粉四钱,乳香、没药五钱,松香六钱,血竭两钱,冰片、樟丹各一钱半。”
“红参丹是化腐生肌的圣药,轻粉、银朱、乳香,又可以提毒拔脓。总之里头任何一味药,都不能少!”
云皎月视线扫过吴铁山,看得对方心虚。
寒星似的眼眸微凉,蹙眉发话,“昨夜,你打吴婶子的声音,吵得村里人睡不着。”
“所谓过悲伤肺,惊恐伤肾,忧思伤脾,过怒伤肝。”
“你没了儿子,难不成还要打死妻子?”
警告着,“你可别忘了,你家农田,光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倒不如别打了,让吴婶子好好养身体,再和你一道分担家里农务。”
吴婶子满眼诧异,没想到云皎月竟然会替她说话。
突然想起昨晚来敲门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人,不就是面前的这个程二?
吴婶子愕然望向云皎月,受宠若惊。
云皎月没注意吴婶子的情绪。
照常进行医嘱,“你们夫妻俩,要是家里实在没钱。”
“就先买七八日药量的药材看看情况,我估摸着也能好。不能好再买两日的药就是。”
“另外,如果家里没有药碾工具,无法将这些药物研成细末,混合成丹。”
“那就多花几个铜板,直接找药铺里的掌柜给你做丹药。”
云皎月事无巨细说着话。
视线落在吴婶子身上,发觉对方像是在看女儿似的看她。
蹙了蹙眉。
告知使用方法,“吴婶子,每日上药前,你得光腿在太阳下,晒足一刻钟的时辰。”
“晒足时间,再将丹药外涂在伤口处,包扎过后隔日换药就行。”
吴婶子心里感慨。
除去自家女儿吴花,还从没有人暗地里这么关心她。
心里情绪复杂。
羞愧连着应了好几声:“哎哎,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