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乐明抢先一步把挡板放了下来,车里很安静。
谢宴池托起沐念汐的手,把玉镯给她套了上去。
“真的是祖传的?”她抚着冰凉温润的镯子,好奇地问道。
“我买的。”谢宴池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她差不多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很神奇的是,她只见过你两回,却记得很清楚。”
“可她现在以为我是你女儿。”沐念汐抚着镯子,轻轻地说道:“今天本来想叫……可我真的好多年没叫过了。我先练练,等结婚那天,我给她敬茶的时候……”
“没关系。”谢宴池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揽进了怀里。
突然,车子猛地往谢宴池那边甩了一下,紧接着从挡板的通话器里传来了乐明的声音。
“老板坐稳,有车在别我们。”
谢宴池揽紧了沐念汐,扭头看向后面的车窗。
四束刺目的大灯照过来,那眩目的光线后面,两辆猛禽车马达轰鸣着,凶悍地冲向谢宴池的车。
“靠边停车。”谢宴池腾出一只手检查了安全带,抓起放在一边的小毯子垫在沐念汐的腰后。若车上只有他和乐明,今日他就会让别车的人尝尝,什么叫后悔。
可现在不能。
沐念汐的胎都没怀稳,经不起颠簸。
“是。”乐明把车停到了路边,车灯啪嗒啪嗒地闪动。
“我下去看看。”乐明拽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留在车上。”谢宴池摁住他,啪地一下弹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谢宴池。”沐念汐紧张地叫道。
谢宴池摸了摸她的小脸,果断地关上了车门。
两辆猛禽倒了回来,车窗半放,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朝他比了个中指。
谢宴池什么时候惯过别人。
有人横,他就比别人更横。
威胁这两个字,他从来不吃。谁威胁他,他就踩死对方全家。
那人的中指得意地摇晃着,慢慢地转了个圈,往地下指。
谢宴池眸子垂了垂,突然上手,紧紧抓住了他的中指。不过眨眼的功夫,那男人痛苦的嚎叫声响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