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汐在这两个骄傲的女人面前，从来都是一朵她们看不起的小白花。

谢如楠走了过来，打量了沐念汐一眼，手指尖勾住了她的领口，“拐着二哥给你的衣服吧？穷胚子，也不照照镜子，你配穿吗？”

“你放手。”程路笙拧眉，一把紧握住了谢如楠的手。

体育生的手，那就是打铁的手，攥得谢如楠当即就白了脸。

“程路笙，你个小屁孩儿，敢对姐姐动手，你哥都不敢。”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打人可不分男女，也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程路笙把谢如楠推开，将沐念汐护到了身后，小声问：“你没事吧。”

沐念汐摇头，她背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谢如楠曾经创下过连续让她做十三晚噩梦的记录，冬天把她的袄子扒了，把她丢进鱼池里，夏天往她的小破房间里丢老鼠和蟑螂……

有一段时间，她只要听到谢如楠的名字，就会手脚冰凉，身体僵硬。

她才五岁啊，她吓得不敢哭，想逃也没地方逃。更可怕的谢如楠的手段不停地升级，直到故意让谢绍去侮辱她。

谁让她没爸没妈，谁让她穷。穷就是罪，欠谢家的钱更是罪。

“怎么，你也看中这小绿茶了？她十几岁就敢勾引谢绍，还心如蛇蝎，把我推下楼梯，害得我失去了芭蕾舞冠军的机会。”谢如楠揉了揉手腕，怨毒地看着沐念汐。

“是你推我，结果遭了报应自己掉下去的。你才是该向我道歉认错的人。”阮陵闭了闭眼睛，努力把那段暗黑的记忆从脑海里赶走，慢慢抬眸看向了谢如楠。

噩梦都过去了，现在她不怕任何人。

谢如楠怔了一下，没想到阮陵现在会顶嘴，随即艳丽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还敢胡说！你撒谎成性！”

方唯音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被谢宴池警告过，现在不敢对沐念汐怎么样，但这不能阻止她怂恿别人对沐念汐做点什么。来的路上，她就在谢如楠面前说了不少沐念汐的坏话。

“你们在闹什么？”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