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旋颤颤巍巍跪地道:“恕老臣才疏学浅,暂时未能看出此画蕴含的意味,须得差人调查了解一番天启的安平公主,才能做出评判。”

单南初看向戚岚问:“右丞相有什么想法呢?”

戚岚双膝一软道:“启禀皇上,老臣喜战,不通文墨,看不出来。”

单南初看着端坐一旁的郁亲王道:

“朕听闻王爷派雪弥公主寻天启的安平公主玩儿去了,可有什么消息传回呀?”

郁亲王脖颈划过一抹凉意,慌忙起身跪地道:

“禀皇上,小女顽劣不服管教,今日臣把她锁在闺中做女红,委实不知婉柔又跑出去了。

皇上放心,臣回去就把婉柔抓回来,好生教导,绝不给皇家丢脸。”

单南初卧蚕压了压,瞳孔如看不见底的深潭,视线锁在郁亲王身上良久,才呵呵一笑道:

“看你,朕只是关心婉柔随意问询一句,搞得朕像山中虎豹一般。

女孩子,出嫁之前还能随心所欲出门逛一逛,出嫁以后就没这么自由快乐了。

婉柔是个好的,也没找那些个不三不四之人交往,随她去吧!”

“谢皇上!”

郁亲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翼翼起身,双手交叠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坐回座位。

单南初视而不见,对在场所有人道:

“这里只有诸位重臣,今日大家畅所欲言,不管说错什么,朕都恕大家无罪。”

众人低头垂目,谢皇上隆恩,可是,心底都留了一手。

上面那位是谁?当今圣上。

说错话,今天不怪罪,事后寻个借口算总账的情况还少吗?

众人避左右而言其他,就画的风格和画面分析,没说出任何有建设性的问题。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的这场会谈无疾而终。

然而,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到来。

苏诺曦回到驿馆,房间已经布置一新,唯一没有人触碰的,就只有书案上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