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定主意，按之前想的那套说辞给冯姥姥一个交代。

如果她想要什么家具，我可以陪着她买。

只是厉铎这，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我半只脚刚踏出玄关，身后响起厉铎的低吼：

“周轻清，你给我站住！”

我充耳不闻，只顾自的离开。

等站进电梯里，两扇门即将合上时，一双手奋力将电梯门扒开。

厉铎喘着气，站在电梯外：

“你出来！”

他死死盯着我。

我嘲弄一笑：

“有屁快放。”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出来！”

厉铎拔高了音量，霸道的命令我。

我当即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摁电梯的关门键，却被他拉住手腕。

厉铎用力到手腕生疼，我语气讥讽道：

“怎么，看我只剩一个好手了，还想着弄断另一侧手臂么？”

他这才看向我通红的手腕，飞快松开我：

“周轻清，我们谈谈，你出来跟我回去。”

我的语气更加讥讽：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只是交易关系而已。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是你找我救了我？不是暖暖，对么。”

厉铎的黑瞳仿佛起了旋涡，而我就在旋涡的中心。

我能瞧见自己的笑容有多嘲弄：

“你说是谁就是谁，你知道我只认钱。”

“我……”

厉铎只死死盯着我，他的眼圈微微发红。

我吹了声口哨：

“不是吧，这就被气哭了？看来我还挺有本事，不过我可不会哄人，你还是找苏暖暖哄你去吧。”

“周轻清……”

厉铎还想说什么，电梯又上来一个住户。

他见厉铎没有上来的意思，直接摁了关门键。

这次，厉铎没有扒开电梯门，只用有雾气的眼神追着我，直到门合上的最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