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罗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喜色,冲着半山腰处大喊道:“罢了,便容你等多活个一时半会,也好一起瞧瞧热闹。”血无影一脸阴沉,两眼狠狠瞪着半山腰处,显然还想着出口恶气。
只听血修罗一声令下,血魔宗弟子齐齐持刀而立,不再涌向半山腰处。万剑宗的诸弟子不由松了口气,一个个默不作声,两眼怔怔的望着峰下。便在此时,忽见一道人影落到了铸剑堂前,天衡道人看着来人,笑道:“无忧师兄来得正好,那些邪门歪道甚是猖狂,还请出手相助。”徐长老、天拙道人、火道人齐齐说道:“还请无忧师兄在此坐镇!”
燕于飞看着无忧道人,脸上又惊又喜,他从心底厌恶这老道,但一想到此人修为深厚,倒也是安心了不少。吴忍等不少弟子都见识过无忧道人的神通,这会自是一脸欢喜,似乎见到了救星一般。无忧道人一脸淡然,看着眼前的血旗,问道:“这可是天煞血旗阵?”天衡道人应声道:“正是!还请师兄设法破阵。”
无忧道人说道:“贫道可不敢枉送了他人的性命。还不去请天阳师弟前来,一起琢磨破阵之法。”说着盘膝而坐,闭目不语。天衡道人一愣尴尬,嘴里自顾自的说道:“无忧师兄多虑了!正邪一向水火不容,若想斩妖除魔,又岂能不死几个弟子?昊山之事怪不得师兄,切莫听人乱嚼舌头。”
燕于飞看着无忧道人,又听天衡道人如此一说,心头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原来我万剑宗内还是有明辨是非之人。”心念及此,转身看向了师父和天拙道人。熊虎疾步到了燕于飞身旁,轻声问道:“师兄,这天煞血旗阵有何玄妙?我咋觉着是吓唬人的。”他虽是压低了嗓子,但赵火等弟子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齐齐看了过来。
突然间,无忧道人睁开了双眼,一脸冷漠的看向了炼丹堂弟子所在之处。燕于飞不由一惊,心知这老道修为深厚,定是听清楚了熊虎之言。天衡道人犹豫了半晌,笑道:“燕师侄,眼下正是为宗门出力的时候,你若是能破解此阵,实乃造化之功!”
燕于飞暗暗叫苦,他可不敢自称精通“阵法”之道,眼见众弟子都看向了自己,急忙说道:“弟子修为尚浅,哪有这般神通。”徐长老抢着说道:“天衡师兄,你还是赶紧去请天阳师弟,切莫耽误了破阵之事。”无忧道人又闭上了双眼,显然是未将熊虎之言放在心上。天衡道人冲着峰顶大喊道:“天阳师弟,赶紧前来破阵。”
霎时间,便见一道人影御剑而来,细看之下正是天阳道人。只见他一脸得意,未等收剑落下,便双手抱拳,嘴里笑道:“天煞血旗阵乃是血魔宗的杀阵,命丧此阵的正道中人不计其数,贫道正要瞧瞧,究竟有何玄妙之处?”说着落到了其他长老身前,两眼打量着悬浮在半空的一杆杆血旗。
燕于飞看了眼熊虎,说道:“熊师弟,此阵甚是厉害,想必进阵之人有死无生。”徐焰说道:“此言不错,若非如此,天衡师伯又岂会退守铸剑堂?”他嘴里说着,手上却示意众弟子莫再出声。便在此时,忽听天阳道人说道:“此阵杀气腾腾,若是不进阵瞧瞧,恐怕……”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众人却心知肚明,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觑,均想:“既是杀阵,那岂非有去无回?”
天衡道人一脸为难,眼见无忧道人闭目不语,不由得心生怒气,又见天阳道人一声不吭,便知他也不愿留下恶名。就在他为难之际,忽听火道人说道:“此地乃是铸剑堂,贫道自是责无旁贷。”他这一开口,不少弟子暗暗松了口气,只有铸剑堂的弟子一脸凝重。
火道人叹了口气,续道:“既是杀阵,又岂能枉送了性命,就由贫道进去闯闯,以免祸及无辜。”徐长老和天拙道人眉头紧锁,齐声说道:“不可、不可!”天衡道人却说道:“火师弟小心!若是遇上凶险,还请速速出阵,切莫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