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方诺拨开箭匣故意露出里面剩下的箭矢给陈丰看到。
陈丰闻言撮了撮嘴唇上的小胡子,然后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算道:“师兄我身为幕国榷首,幕榷一应钱粮物资都由师兄一言而决。先如今幕榷有存粮十万石,战马两千有余,兵甲器械也够三万人装用。如果再加上师兄自己三百万两私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入师弟这个局?”
方诺听后暗叹一声果然是生意人。开口就没有一句虚的。
“哼。幕榷是幕榷,你是你。你一个榷首难不成想损公肥私?”方诺质问道。
陈丰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这话师弟你就说错了。哪怕为兄我现在就一把火把这些东西全都烧了楼主也不会过问一句。只要为兄在明年楼内盘点时拿出远超这些东西的利润便可。换句话说我万金楼的任何一个榷首都对自身榷场的内的资源拥有绝对的使用权和调配权。商道其实和兵道很是类似,若是商机到了还要层层请示的话,那这生意不做也罢。”
“这么说你是打算用整个幕榷来赌你自己的前程咯?”方诺冷笑道。
陈丰微微一笑道:“人这一生说白了就是在不停的选择中度过的。往往有时候一个很不起眼的选择会给你未来的人生带来巨大的影响。连不起眼的选择都会造成如此结果,那起眼的选择就更不容错过了。怎么样?师弟舍得让师兄搭下船吗?”
方诺闻言咧嘴一笑道:“你知道我和景榷的关系吗?”
陈丰听后哈哈大笑道:“师弟不用试探我。为兄做到这个位置已经算是到头了。就算今后我在楼内的表现再好那个位置也是和我无缘的。”
“哦?这倒是有趣。不如师兄就给师弟分说一二呗。”方诺也适时把弩箭放了下来。
听到方诺口称师兄,陈丰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为兄曾祖就曾担任过楼主一职。而我万金楼有祖训,任何人担任过楼主后五代之内便不可再临其位,怕的就是一家做大成为某家私器。”陈丰微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