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大门开着,露出歪歪扭扭的破旧房子,窗户下角的洞用报纸糊了一层又一层,棉门帘的边缘也磨得破破烂烂。

陈石头听到响动,推开门走出来,看到跟着过来的张嫂子时,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笑话,这明摆着的一个色胚子,云岁岁怎么可能自己来?

她是可以给他一针放倒,但没这个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嫂子直接问:“石头,四米呢?”

“屋里躺着呢,你们不知道,过年这段时间家里忙得很,就她什么活都不用干,养得可好了!”陈石头一边回答,一边打开了破旧的木门。

两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屋里光线很暗,温度也很冷,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陈四米躺在厨房后头的小屋里,一张用砖头和木头拼接的床上,身上盖着的是黑乎乎带着霉味的被子,被子很小,还没有她人长。

张嫂子知道陈家条件困难,陈老太太又重男轻女,却没想到陈四米生活的条件竟然差成这样。

她眉头紧锁,“家养病连炕都不能睡,晚上那么冷,你想要把四米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