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上前,拍着顾钧苍白一片的脸,“钧儿,儿子!你醒醒啊!”

“幸亏顾钧抓住斗子,往上爬了爬,不然只怕啊......”

王二栓他爸王石头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这年头掉井里的,有几个能活下来?

云岁岁上前给顾钧把脉,却发现他并没有呛水。

而是因为之前被下药没得到疏解,气血涌动,再加上他旧伤未愈,又泡了冷水,这才晕了过去。

她连忙问:“顾钧之前受过伤?”

叶青兰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顾言在一旁补充道:“在背上,大哥这次也是因为受伤才休假回家的。”

云岁岁点点头,招呼人把顾钧翻过去,就看到他赤着的后背上有一道明显的枪伤,还没全好,却因为泡水已经红肿发炎,边缘都有些泛白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疤,刀伤钝器伤都有。

这是云岁岁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他们现在和平安稳的日子,是无数军人用满身伤疤甚至生命换来的。

夜里寒气重,顾钧的裤子还湿透了,不能再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