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仓的粟米堆得顶破了瓦,昨日押粮官却说要往宣府调三万石——
定是要效仿霍骠骑千里奔袭!”
他指尖重重戳在阴山缺口,“当年冠军侯就是从这里……”
“错!大错特错!”
角落里站起个背铁胎弓的猎户,鹿皮手套拍在《邸报》上,震起茶沫。
“今早我在白登山瞧见玄武营在试新制的破甲锥,箭簇都是三棱带倒钩的。”
他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听辎重营的老王说,这些日子往杀虎口运的可不是粮草,全是生石灰和火油罐子!”
这边话音刚落,楼梯口忽然传来铁器叮当声。
满脸炭灰的铁匠扛着半人高的马镫挤进来,大声嚷嚷:
“狗屁石灰!兵仗局这半月要的全是精铁,昨儿刚送出二百副连环马铠——
知道啥叫连环马不?就是当年岳爷爷破金兀术那个!”
他唾沫星子飞溅,“陛下这是要等秋高马肥,给蒙古人弄个铁甲洪流!”
一时间,茶肆突然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