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怒火,无论是这几天遭了老罪的徐达、常遇春、蓝玉,又或者是莫名其妙被人编排一通的李善长和刘伯温,都只能憋屈无比的把怒火强压下去。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差点儿跪了搓衣板的那个都自认倒霉了。

现在去找他杨癫疯的麻烦,且不说皇后娘娘那边儿能不能交待过去,就算皇后娘娘不追究,可是还有皇后娘娘手把手教出来的福宁公主和福阳公主呢。

更关键的是,他杨癫疯的奏本又他娘的变成了以前那个鸟样儿。

所有的字都认识。

所有的词也都能明白是啥意思。

偏偏把这些字和词串联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十分陌生。

海运集散中心和对藩贸易中心很好理解,关键是这两个所谓的中心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又能给大明带来什么样儿的好处?

文教卫生这四个字也很好理解,关键是所谓的同步展开到底是怎么个展开法?

还有这个接近脱贫——他哪儿来的脸喊着登州下面的十个县是贫困县?

村社驻点门诊的意思同样好理解,可是跟一百五十三这个数字联系到一块儿就能让人怀疑人生。

一百五十三个大夫?

合着你登州府仅仅只是在洪武四年一年的时间里,就培养出了一百五十三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