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城外的四个人工湖,各个村社里的小池塘,里面都有放养的鲤鱼和草鱼什么的,到时候全部都捞出来,先给百姓们分一分,剩下的直接拿来晒成鱼干或者做成熏鱼。”
当了一年多的知县大老爷,杨大知县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无本的买卖最赚钱,但是弄炒面、罐头、腊肠腊肉之类的东西都需要成本,所以赚的钱并不是很多。
但是养鱼就不一样了,反正宁阳县城外有四个巨大的人工湖,各个村社里也有一个小池塘,而大汶河里又不缺鱼,只要捞回来放湖里和池塘里养着就行。
等到入冬之前再把里面的大鱼捞出来晒成鱼干或者做成熏鱼,然后让人拉去卖给徐达,这不就是个无本的买卖么?
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毕竟运输过程也是成本,不是真正意义的无本买卖。
就在杨大知县感叹着宁阳县终究无法从事真正的无本买卖时,朱标却啧啧赞道:“小弟怎么想也没想到,姐夫居然能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朱标一边沿着池塘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干旱的不止宁阳县一个,可是没听说哪个官老爷像姐夫你一样挖湖抗旱。没有湖,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捞鱼、养鱼。”
“姐夫之前说宁阳县的富庶离不开父亲的赏赐,可是现在看来,父亲的赏赐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更重要的还是姐夫一心一意想着百姓。”
听到朱标这么一说,杨大知县顿时心生警惕。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杨大知县多少也算是了解了朱标的为人——这家伙比他爹能强点儿,但也算得上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现在这么玩命的夸奖自己,说不定他心里就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朱标又继续说道:“姐夫,小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杨大知县拱手答道:“殿下请问,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