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明白，可心口依旧疼。

林识意迈过门槛，缓步走近，“见过外祖母，舅母，赵夫人。”

杜夫人抬头，看着少女，娉婷如玉，五官精致，就是清瘦了些，可十分貌美。

“果然是个精致的孩子。”她惊叹一句，忍不住又替这个孩子委屈，这么好的亲事，沈家竟然要拒绝了。

陆序虽说父母双亡，但位高权重，进府后上无婆母，下无妯娌，日后的日子会很舒服的。

尤其是陆序，年纪轻轻就有那么高的位置。

赵春月含笑拉着林识意的手，道：“上回你说你没有亲事，如今我再问你，定亲了吗？”

“自然是没有。”林识意低眉，修长的眼界遮掩住眼内的冷意。

李氏快嘴：“是有的。”

“是哪家，我怎么不知道？”林识意抬头，望着李氏，重复一遍：“舅母，你说是哪家？我为何不知道呢。”

李氏不悦，“还没告诉你。”

“那就不算。”赵春月接过来，自己拉着林识意还要再说，沈老夫人开口：“阿意，过来。”

林识意颔首，与赵春月笑了笑，眉眼如画，赵春月欢喜极了，心里在想，若这件事是真的就好了。

偏偏做不得数。

她愁死了。

林识意乖乖巧巧地站到祖母身前，“祖母。”

“阿意，你身子弱，我是想将你留在身边再养两年的。”沈老夫人叹气，余光扫过抓住不放的赵春月，“你的亲事，不急，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