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喜喜说:“许老夫人,我既是许方东妻子,便要担起做妻子的责任,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万没有父母在,却不亲自教养的道理。我想,现在就接许复和许宴回净思院,以后我来照顾他们。”

许老夫人露出意外神色,想了想,缓缓道:“许宴还小,需要悉心照顾,淑华忙于琐碎,或许照顾不全,由郡主亲自照料自然更好。”

淑华是孟氏的闺名,许老夫人很少会这样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许老夫人又道:“但许复已十二岁,应试着让他自理自立。况且他每日早起上书院,至晚方归,遇到不懂的学问能随时请教他伯祖父。这半年他进步很大,连书院先生都夸赞。”

沈喜喜知道许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许宴身无所长,又体弱,对国公府未来没有助益,让她带走,反而少了一个麻烦。

许复小小年纪便是秀才,今年就能参加秋闱,前途可见,许老夫人自然是要留下,还能博一个慈祥曾祖母的美名。

沈喜喜看着两个孩子,对许老夫人说:“那便问问他们的意愿。”

许老夫人颔首。

沈喜喜弯下腰来,笑着问许宴,“宴儿,你可愿意跟我回净思院?”

许宴很快点点头,“愿意。我愿意。”

在正厅,夫人大杀四方的气势,许宴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像开了花。夫人替爹爹说话,他愿意跟着夫人。

“你呢?”沈喜喜看向沉默不语的许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