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陈柔,一回菲律滨仿佛叫她洗髓换骨了一般。

她穿的是曾经的她绝对不会选择的黑色西服和白色球鞋,她竖提着把AK,一手插兜,站在聂钊的身前,不像个富家太太,反而像个女杀手,女保镖一般。

放眼望去,她居然是要杀他的三个人里面最叫他害怕的一个。

她的眼神澄澈而平静,但平静的叫他骨寒。

求生的意志让聂耀开口了:“乾爹!”

空旷的屋子里,他的声音泛起回声,带着悲伤而凄凉的调子。

梁利生先回瞄了眼聂钊。

他双手插兜,闲散的站在陈柔身后,就仿佛此刻面前的不是他骨肉相连的兄弟,而是个陌生人,甚至,他的眼神里还带着隐隐的兴奋。

当然了,曾经的韩玉珠缠绵病榻整七年,折磨她和她的儿子,聂钊毫无愧心。

“乾爹,我才27岁,从出生我就听爹地妈咪的话,努力向大哥学习,我洁身自好不赌不嫖不抽,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聂耀的哀诉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