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把雪枫刀就在重症室,被邝仔擦拭的明光蹭亮,苍蝇落脚都要打滑的亮。

陈柔一伸手,湾岛仔双手将刀奉上。

刀一横,陈柔轻声说:“不是准备好要死了吗,怎么又不想死了?”

梅宝山艰难的抬起被削掉了脚的腿腕,颤颤索索的指:身世。

又艰难的划着:聂……仇!

以为她不懂自己的意思,梅宝山边划边疯疯颠颠的扬头,要看她的表情。

其实要说原身的身世方面有什么隐秘,别人或者不知道,聂荣肯定知道,而且韩玉珠给原身留了一份遗产,锁在渣打银行的保险柜里,遗嘱是只要她嫁进聂家,大婚,成为聂家主母之后既有资格可以打开,继承。

要陈柔猜得不错,真说原身的身世真有什么秘密,在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刻她就能知道,所以她没必要绕梅宝山这一道,从他这儿知道什么。

但梅宝山苟延残喘之时还要拿这个做砝码见自己,其用意是什么,陈矛很想知道,所以刀一横,她问:“告诉我身世,你想要什么报酬,让我放了你?”

梅宝山果然还有所图,但他都被削成棍儿了,倒也没想再活下去,眨巴着眼睛,嘴里呜呜咽咽,他眼神扫过雪枫刀,用残肢艰难的点了点它: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