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死死攥住办公桌边缘，指节在真皮桌面压出青白痕迹。办公室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却盖不住他粗重的喘息。

"水煮？就一个水煮菜也能上热搜？

他突然暴起，将手边的咖啡杯狠狠砸向落地窗，深褐色的液体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像极了此刻他支离破碎的理智。

运营经理缩着肩膀退到门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扫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比墙灰还难看：

"李总...每团外卖刚刚又发了新话题，#宋安水煮秘方大公开#，现在已经冲进热搜前三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李凡的怒火。他抄起桌上的平板电脑，重重砸在地面，电子元件碎裂的脆响中，他嘶吼道：

"给我查！查他们买了多少水军！收买了哪些营销号！"话音未落，会议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市场部总监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屏幕上的实时数据跳动如疯狂的心电图：

"李总！不好了！每团外卖趁着热度推出了�全城水煮外卖节�，首单五折还送定制围裙，订单量十五分钟内突破十万！

李凡踉跄着扶住桌角，眼前浮现出街头巷尾飘着"每团外卖水煮节。"横幅的画面。

李凡的喉结剧烈滚动，指节抵在桌角发出咯咯声响。

他死死盯着市场部总监电脑屏幕上不断攀升的订单曲线，那些跳动的数字仿佛化作宋安嘲弄的笑脸。

"十五分钟十万单..."他突然发出一声闷笑，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宋安这招...确实够狠。

运营经理愣在原地，从未见过李凡这般失态后又迅速冷静的模样。

只见李凡扯松领带，跌坐在真皮座椅里，眼神却死死盯着窗外每团外卖新挂起的巨型广告——画面里宋安系着围裙亲自打包水煮菜，配文"用心煮好每一餐"。

"不用查水军了。"李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钢板，"把策划案都撤回来，通知各部门...开会。"他摩挲着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眼底跳动着复杂的光，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们花了几百万，连个水煮菜都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