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到侯府,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小厮传来赵氏的传话,让他得了空就去找兄长学习。
裴长远一时怒从心起,便来了书房闹事。
他此刻看清,从青芜身后走出来的竟是徐望月,整个人怔愣着,瞬间恢复了几分理智,“月儿妹妹怎么在这里?”
今日徐望月一身素净,愈发衬得她肤白如新鲜刚剥出的菱角,略施脂粉,更显得她清秀脱俗。
如此一比较,昨夜那些莺莺燕燕,又算不得什么了。
“我若是不在此处,还见不到二公子这般模样。”徐望月微微撩起眼皮,那凛冽如雪的目光将裴长远牢牢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徐望月很是嫌弃,不愿多看裴长远一眼。
但见他醉意醺醺,徐望月心头一动。
她微笑着,伸手扶住了裴长远的胳膊,眸底却是隐隐泛着一抹寒意。
“二公子,怎么喝成这样?我扶你去厢房。”
书房重地,是断不可能让裴长远走进来的,不过一旁的厢房却不一样。
青芜轻轻拉住了徐望月,还未开口就见她微微摇头,“到底是二公子,冰天雪地,你还真想将他扔到书房门口吗?”
“我扶他去厢房醒醒酒,等会儿交给世子爷定夺吧。”
见徐望月事事为他们做下人的考虑打算,青芜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二姑娘事事小心,若是有事你就大喊。”
裴二公子是个什么德行,全侯府的人都知道。
此处是裴长意书房,这些小厮们个个身手不凡。
若是徐望月有什么事喊上一声,他们便能立刻救人。
徐望月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眸映着外头的小雪,仿佛磐石一般坚定。
厢房里,裴长远半躺在软榻上,隔着一个桌案,徐望月一手支着下巴,笑着看他。
“二公子昨夜可是自己去了倚香苑?”
徐望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清澈,分明是纯真的少女模样,一瞬间竟有一种不自知的妩媚风情。
裴长远目光微微一顿,伸手便想要去握住徐望月的手。
徐望月悄然躲开,素手纤纤执起酒壶,为裴长远斟了一杯酒。
方才她借口要暖身,让小厮偷偷去备了一壶清酒。
“天寒地冻,二公子暖暖身子。”
裴长远本就喝得晕头转向,只想喝些茶水醒醒酒。
可美人递到嘴边的酒,岂有不喝之理?
就着徐望月的手,裴长远又喝了一杯。
“真香啊。”裴长远眼神迷茫望着徐望月,早已失了魂魄。
不知是酒香还是美人香。
徐望月压着心头的恶心,一杯接一杯,喂了裴长远五六杯,。
直到见他迷迷糊糊伏在桌案上,徐望月放下了酒杯,试探问道,“我瞧着二公子在倚香苑很有地位,想来那里,公子能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