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凤父翻了个身,背对着孟渠侧躺,不想跟这老匹夫多说一句话。

他此刻就像个顽童,听不进什么。

孟渠耐着性子,无可奈何地开口。

“老兄,这么一把年纪了,何必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两个女儿的事,与我闹不快。

“有些事,我认,比如,九颜这个女儿,我和夫人养了十几年,早已将她当做亲生女儿,当初你们不要……”

“我们没有不要她!”凤父情绪激动地辩解。

他那是迫于无奈。

孟渠反问。

“你们把九颜送到孟家,让我们夫妻俩养,总没错吧?那不就是把她送给我们,让她做我们的女儿吗?”

凤父这下哑口无言了。

孟渠坐下来,眼神沧桑。

“不管怎么说,我们膝下,就剩下这一个孩子了。薇蔷只是迫于无奈,将名号挂在我们孟家,她心里还是跟你这个生父亲。可九颜不一样,行舟死后,若不是她,我夫人……我夫人也要随儿子去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因为你不乐意,就不跟九颜来往了。在我们心里,她就是我们的亲女儿。

“这件事,错在你。是你在跟我们抢孩子。”

凤父一言不发,干脆闭上眼,假装打鼾。

他用鼾声表示不满,以及逐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