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地顺着上面写着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快便被接通，从声音听去，正是任思远。

“好久不见，任总。”

“你是？”

任思远明显没有过多留意方卓的声音，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记住这种小人物的具体特征，他从来就没把方卓放在眼里。

“我是方卓，也是你未来的合作伙伴。”

方卓的语气不急不缓，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你是谁？方卓？”电话那头忽然嗤笑一声，“你怎么敢给我打的这个电话，还是说你想开了，打算撤离渤海湾，临时决定打个电话跟我道别？”

“不，我就是来谈合作的，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够听完。”

方卓还是那个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同辈人交流，这可让他顿时感到又气又恼：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让我认真听完，什么时候连一个废物都能够命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