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顼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天乩楼?

看着眼前满目沉色的江夏皇,他有些一言难尽。

“皇上知道真正的天乩楼,是怎样的吗?”

这个时候动天乩楼,就是在动江夏国的根本。

若非对方是江夏皇,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了。

“朕不必知道。”

江夏皇冷笑一声,“原本朕是想放他们一马的。”

毕竟在这场平叛中,他们也算帮了他大忙。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天乩楼主,野心太大,要的太多。”

再不除掉天乩楼,这江山,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不姓苏了。

他不能给阿渊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哪怕世人说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他也认了。

他苏琒本就不是什么心慈良善之辈,残忍好杀的名声担久了,也就麻木了。

不差这一桩。

“朕也不怕跟你交底,如今这江夏,只怕至少有一半,已落入了天乩楼之手。”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如此猖狂过分的行径,简直是欺人太甚。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再姑息下去。

否则,他也不至于向云顼开这个口。

如此倒显得他是在利用暖儿的亲事,和他谈条件。

可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