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兴悠悠而答,“只不过,方才在围场,我倒是瞧见了一出好戏,可以说与大伙乐呵乐呵。”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要说继母怎么是干大事的人呢,先是能眼睛都不眨的屠了自己救命恩人满门,后又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去帮一个注定要失败的男人,这样的'气魄',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那几只雀鹰的攻击虽不至于致命,却是实打实疼在身上的,寻常男子都受不了,更遑论一个养尊处优的纤弱女子?

可上官嫣儿偏偏能狠得下心,纵容其将上官娥啄咬的体无完肤,口口见血。

她一手托着雀鹰娇小的身体,另一手温柔的顺了顺它的羽毛,“那么让我猜猜,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着他,究竟意欲何为?”

说来她运气不错,不过在围场随便逛了一几圈,就能撞破这么有意思的场景。

“不会是,为了再续前缘吧?”

她看了上官荻一眼,故意惊呼出声,“可是你已经嫁给我爹爹,成了别人的夫人了呀!”

围场内到处都是野兽,她不急着逃命,反而演了这么一出戏,若说和元鹤没有牵扯,谁信?

上官荻原本还不觉得什么,此刻一听上官兴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苏倾暖此刻也听明白了,敢情上官夫人母女先前所遭受的雀鹰攻击,只是她们精心设计的一出戏。

同她预想的倒是差不多。

“胡说八道。”

上官夫人脸色倏地变得难看,“她是你姐姐,你当时既然在场,为何不施以援手?”

果然上官家的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

平日里她多有挑衅,可娥儿大度,从不曾同她计较。

再怎么样,也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姓着同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