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暖心中恍然,竟然是南诏国的太子。
南诏国乱,她也是有些耳闻的,但具体并不大清楚。
云顼也没同他打哑谜,他颇有深意的笑了下,“对于大楚来说,南诏虽是大楚附属国,但已两年不曾来朝贡,而且据本宫所知,南诏这两年和大魏联系频繁,所以相比池家的不听话,胡博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楚、江夏和大魏三国,近些年的关系颇有些紧张,作为附属国,这个时候同敌国交好,不得不让人防着。
闻言,池颜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之前对这些国事并不大懂,也不爱多关注,南诏是不是大楚的宗主国,有没有偏向于大魏,其实同他并无多大关系。
这些事情,该父皇去想,该兄长去想,就是不该他去想。
可没想到的是,权臣胡博简阴谋篡位,先是以谋逆罪杀了身为太子的兄长,又毒杀了父皇,父皇不忍池家百年基业落入胡博简手中,临终前两日昭告天下,匆匆将他立为太子,然后派人将他送出了南诏。
他千里奔逃,终于来到大楚,跟随他的一干人马全部阵亡,而他也是靠着东躲西藏,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几经折腾,他终于见到了大楚的太子殿下,可没想到的是,他并不愿帮他。
他有些灰心,可池家只剩他一个人,他不能放弃。
所以他捏了捏拳,再一次鼓足勇气看向云顼,“父皇若有对不住大楚的地方,我都会弥补,也会同大魏断的干净,但胡博简这么长时间都平息不了南诏各地的叛乱,说明他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还望太子殿下能考虑一下我池颜。”
他眸中渐渐浮起坚定,似是保证,“我不会让殿下失望。”
既然命运让他不能做一个闲散王爷,那他就替父兄担起这份责任。
云顼墨眸赞赏划过。
这个池颜,虽然是南诏国王临时立的太子,年龄也不大,可假以时日,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