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啦,客套话到此为止,说说你此行前来的经过,军中和路上可曾遇到麻烦?”
而所谓的奇观不过是温度差而已,火枪、火炮再加上几万人散发的热量,让此处的水汽无法凝结,自然也就形不成雾气。
两年未见,孙承宗的变化有点大。本来就不白净的脸更黑了,与常年在炼铁炉边上工作的匠人站一起不分伯仲。没有一根是好脾气的大胡子也刮掉了,只剩下巴留着一小撮,依旧直直愣愣很不服帖。
此时各卫正按部就班一丝不苟,臣既无兵马可指挥也无辎重能调配,还要拖累士卒保护,不如提前一步面圣听取良策。”
圣旨?对不起,根本不存在,顶多是皇帝的中旨。这种旨意说有用就有用,说没用则没用,完全要看局势对皇帝有没有利。
“孙都督赤胆忠心、有勇有谋,杜某心服口服。”这些描述听在参谋们耳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却令杜文焕触动颇深。
“臣孙承宗依旨率部护驾,如期而至,困敌于此,不辱使命!”
说起一路上的经历,孙承宗又祭出了春秋笔法,困难麻烦一笔带过,对当地官员驻军能不提就不提,最终还不忘把功劳分给了宣府总兵一部分。
这时王承恩已经把马凳和折叠桌摆好,地图、圆规、直角尺等工具一样样码放整齐,做好了开会的准备工作。洪涛也从厢车上爬了下来,一边脱掉湿衣服一边招手示意军官们找地方坐。
怪不得叔叔一提起孙巡抚,言语中总是带着满满的欣赏。真不是拍皇帝马屁,确实有真才实学。这样敢想敢做还能做成的人才,在朝堂里极其少见。
“臣自打接到了陛下旨意,就以长距离行军训练为由先派参谋部率领一卫北上,控制了吴堡渡口,以供大军由此渡河。
洪涛从来不讨厌能说会道的,前提是别光耍嘴皮子。孙承宗的表现就很不错,那自然要褒奖一番,同时也帮他在众参谋和军官面前立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