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思索片刻,问道:“那你背背《大学》里的句子吧,大学之道,在于明德……”
十斤挠挠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背出几句,还错漏百出。
赵云川又问了几个简单的诗词典故,十斤要么答非所问,要么一脸茫然。
方槐和白桂花、方大山面面相觑,心中隐隐不安。
最后,十斤却兴致勃勃地说起村里狗打架谁更厉害、后山哪棵树上的鸟窝最大这些事,说得眉飞色舞、头头是道。
赵云川无奈地笑了笑,对方槐和二老说道:“看来十斤学的有些杂,虽说这些也有趣,但正经学问没学到多少。”
方槐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担忧:“这可不行,咱得找那童生好好聊聊,可不能耽误了十斤的学业。”
赵云川十分认同:“玩是可以玩,但是打着学习的名义玩,还要给对方交银子,这不妥妥的冤大头吗?”
白桂花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我们还以为他在好好读书,没想到是这样。”
方大山把旱烟杆往地上敲了敲,沉声道:“明天我就去隔壁村,得让那童生把心思放在正事儿上,把钱退了。”
十斤见大家神色凝重,也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乖乖地低下头,小手揪着衣角,不敢吭声 。
赵云川问:“所以他天天带着你们玩儿?”
十斤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嗫嚅着说:“也……也不算天天带着我们玩。哥夫,那个先生每天就给我们把书念上一遍,念完就让我们自己看书。要是不想看书,也能出去玩。”
方槐追问道:“那他自己呢,就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