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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老师很快把试卷拿过来，几个学生都忙活起来。

陆萌深呼了口气，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

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都有帮老师批过试卷。

所以也不需要适应。

陆萌批的又快又仔细。

时间缓缓流逝，就在陆萌快要忘记旁边人的存在时，旁边身影突然压下，说了句，

“麻烦帮我拿支红笔。”

陆萌手下的红笔差点歪出去，她愣了一下，耳畔是少年轻浅的呼吸。

陆萌思维迟钝，没有反应过齐晟的话。

但她甚至没来得及回一句话，有人眼疾手快，已经把红笔递了过去。

齐晟接过红笔，轻笑一声，“谢了。”

他又低下头，继续批试卷。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也没人在意陆萌有个什么样的心情起伏。

刚刚还在心动，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

陆萌心尖蔓延开一点点苦涩。

明明刚刚是一个触手可得的机会。

她第一次讨厌自己的性格。

然而令她伤心的事情不止于此，寒假前的最后一天，李斌给他们安排座位。

这次座位安排不是按照期末考成绩，而是期中考成绩。

李斌早就有给他们换座位的想法，所以这次座位不是按照期末考成绩，而是期中考成绩。

那场期中考，陆萌没能来。

因为她早上上学的时候，在路上晕过去了。

被人一路送到医院，医生说由于她长期不吃早饭，营养达不到标，所以得了低血糖。

陆萌不是不喜欢早饭，她是来不及。

每天学习学到半夜两点，早上要六点起床去学校。

有十分钟吃早饭的时间，她宁愿拿出来多睡一会。

许婉大概也意识到陆萌这次晕倒的原因是什么，等着陆萌苏醒的过程。

陆萌的爸妈在病房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吵架。

等陆萌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晚上的那些补习班被取消了。

这也是这个学期，陆萌能过得轻松一点的原因。

但那次期中考，她还是错过了两门课。

因为这个成绩，李斌安排陆萌跟班里的女刺头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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