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是被他们拉扯上车的。
天色昏暗,夜幕来临。
华灯初上,街边道路车水马龙。
深夜,纷纷扬扬的碎雪从广阔的天际落下,刘奇军驾车驰出南荷。
这是南荷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很大,无声无息地在空中盘旋,飘落,然后覆盖整条街道。
白昼到来,雪停,太阳缓缓上升。
谢京屿拉开窗帘,天地间被大雪笼罩,大片刺眼的光,他抬手挡了一下眼睛,意识到昨夜下雪,他缓缓勾唇。
半个小时后,谢京屿穿戴好,出门。
物业人员很早就出来打扫雪,延至门口,扫出一条路。
谢京屿双手插兜,寒风凌冽,跟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脸。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被大雪压弯的枝条拍了张照。
发给姜早。
谢京屿:“下雪了,蘑菇小姐。”
姜早向来不会秒回他的消息,所以没有收到消息,谢京屿也没失落,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在路上拦了辆车。
南荷的扫雪工作做的很到位。
昨夜下过得雪,早上工人们便扫到路边。
路上没雪,上班族,学生党很快涌现在马路上。
谢京屿到学校门口,还有十分钟上早自习。
校园白得发光,没有几个人,他不急不慢地往里走。
快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余光随意瞥到路旁干净的雪,他蹲下来捏了捏,冰冷刺骨。
谢京屿看了一眼表,抓起一把雪捏了一会儿。
然后,上楼。
还有两分钟早自习。
齐晟出来打水,看到谢京屿手上的东西。
他挑唇,语气揶揄,“什么玩意儿,托塔李天王?”
谢京屿的手冻得通红,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瞥他一眼,“你踏马眼瞎?”
说完也不等齐晟说话,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班。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靠近姜早座位的窗台上,那是个做工粗糙的小雪人,两个雪球球做身体,石子做眼睛,谢京屿还折了小树杈给它做手。
谢京屿把它放在姜早最容易注意到的地方,想象着一会儿姜早进门时的表情。
可是早自习铃响,姜早没来。
今天雪花铺路,班里很多学生都来得晚。
谢京屿抿唇,今天路不好走,来得晚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