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佣人适时退下,躺在地上哭泣的谢曜言不知是看懂了还是身上不疼了,也停止了哭泣。
温如意低声问他,手上还疼吗?
谢曜言刚摇摇头,温如意就悄悄一把掐在他大腿上。
谢曜言又哭了起来。
谢庭皱眉看过来,温如意体贴地捂着谢曜言的嘴,她冲谢庭摇摇头,她抱着谢曜言坐到沙发上,露出一抹苦笑,“没事,你跟京屿先聊,曜言身上没什么大碍。”
自己的小儿子和妻子因为谢京屿受委屈,谢庭对这个大儿子心里更是不满,“要么就不回来,要么回来就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京屿啧了一声,脸部轮廓冷峻,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那也看你啊,谢董事,什么时候把我妈留下的东西给我?”
谢庭拧眉,装傻不懂,他表情很冷,“你妈的股份不是都在你手里了,你还想要什么?”
谢京屿掀眸看谢庭,里面没什么感情,他勾唇,“再装傻试试呢?”
明明还是少年模样,周身气势带来的压迫感竟然让谢庭也有几分压力,他知道谢京屿说的什么,当年谢京屿母亲去世,除了一纸遗书交代遗产,还有一条带了很久的项链。
只是那条项链。
谢庭扯扯唇,看着谢京屿,还是实话实说,“那条项链,你妈拿去拍卖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被人踢趴在地上,猝不及防。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惊呼,整个人被吓坏了。
“保镖,保镖!”
外面根本没人应。
温如意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打谢京屿。
可她不敢,谢京屿什么都能做出来,温如意只能怒吼,“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爸爸。”
谢曜言再度哭起来,嗓音尖锐刺耳。
谢京屿置若罔闻,他从沙发上下来,拽着谢庭的领子,他面色平静,黑色瞳仁下却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拍卖了?”谢京屿冷笑,“你怎么不把自己拍卖了呢?”
谢庭注视着谢京屿的那双眼睛,他其实第一次见谢京屿脸上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勃然大怒,狠狠咬牙,“谢京屿,你真是不知所谓。”
谢庭觉得真是荒唐。
可能全天下的父子也没有他与谢京屿这般的关系。
父与子,只是浮于表面上的名义上的关系。
谢庭知道,从谢京屿母亲去世,他就把父亲这个词从他身上摘下来了。
这是谢京屿第二次对他动手,第一次是他拿那条项链威胁他回家的时候,他回来直接一拳打到他的脑袋上,造成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