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很快就来了。
谢京屿站在车站看她上车,想她可能也是一如既往的头也不回。
接着他看到,
姜早上车的脚步一顿,好像想起来什么事。
落日余晖下,大道泛着金黄。
她回头,抬手跟自己招手,白皙的手在空中轻盈地摆了摆,
身后有翠绿茂盛的梧桐树做背景,
谢京屿很清楚姜早是在讨好自己,
心头却还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怔愣着看公交车驰出视线,然后回神,随意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他报了个小区地址,正要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师傅,去医院吧。”
少年语气淡淡。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他随意搭话,“小伙子,生病了?”
“嗯,”车里没别人,谢京屿也没否认,他摁着自己的心脏处,“感觉心脏有点不舒服。”
……
姜早在公交车上收到消息。
陆萌:早早,明天去图书馆吗?
姜早纤细的手在屏幕上打字。
姜早:好。
两人又确定了时间,姜早刚要把手机收起来。
她又收到消息。
陆萌:你今天干嘛去了?
姜早:我今天都没怎么学习,出去混了一天。
后面是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陆萌:脸上的伤上药了没?还疼不疼?
姜早:不疼了,上过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姜早也就到家了。
上楼,回到房间。
卧室窗户开着,窗帘被晚风吹动。
躺在书桌上的日记本被人打开,被风吹着,一页一页,声响跃动在耳尖。
姜早把书包放下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坐在书桌前。
她看着日记本,没什么表情,眼底的情绪不明。
日子本上,少女字迹娟秀。
这是从她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开始写得。
一天天,一桩桩事,全都被姜早记在里面。